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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炤云】鸟之诗(一)

和人唠嗑说你想看什么我写什么结果是个破案……真不会写破案,随便看看吧。还有堂堂lof,怎么连个斜体都不给我!


(一)


构筑于恶意之上的就是恶,无论它被伪饰成了什么。                                                                                  

青年狡黠一笑,在西斜的暖阳下冲着街角的摄像头做了一个鬼脸,一个再灵巧不过的翻墙过巷的动作就溜进了街道尽头的小巷。

在车水马龙的城市之中四通八达却永远潜藏着无数暗流的小巷仿佛八爪鱼一般,伸长着无数被命名为罪恶的触手,探索着,拼命挣扎着,无声无息的在城市这巨大的基座之上开满了无数的花。

腐朽的、衰败的、恶毒的、痛苦的……汇聚了无数最为阴暗又充满着恶意的养料,再将这些反馈给这座城。

而青年为了躲避空气中那无处不在的眼睛翻墙而入的小巷,无疑就是这样一处飨宴的现场。

 

含着铁锈腥甜气的空气腻到令人作呕,对于青年而言却是再熟悉不过。反式-4,5-环氧基-2-癸烯醛的醛类化合物散发出的气味是独一无二的,散发的是一种毫无浪漫可言的特别金属味道,而这种味道通常能够诱导动物做出和受到血液吸引时相同的物化反应。

更不要说,在小巷深处那摊渐渐蔓延开来被氧化到近乎发黑的红褐色液体。更何况这种大片铺张开来的特别色泽只要切实见到并体味其意的人就很难忘记,因为逝去永远是一种很难被人忘记并死死铭记的事。

不管是动物还是人都是如此。

死亡永远是一件值得人去铭记的事。

 

猫一般敏捷的青年几个纵身就轻巧地跃到了那摊液体的边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看到了一个“人”。

或者说,那已经很难说是一个人了。

甚至令他直到接近到这个距离盯着那那悬挂的“东西”看了半晌,才依靠着自己绝对远超常人的经验判断出,那确实是一个人,而并非别的什么东西。

应该是颈部的脖子部分被长长的麻绳打了个绳结套在里面,绳子的另一段垂直悬挂在高高突出一角的铁质广告牌上。牌上礼品回收的收字甚至被一张办证小广告的传单糊掉了一大半。

尸体弯折的角度不甚明显的昭示出了他或者她此时颈骨应该早已折断的现状。

而之所以不甚明显,甚至到了让来人不仅连男女,甚至连这是个人都难以分辨的地步,则是因为,这具尸体上半身的皮肤被均匀的划成了六瓣,垂落于下半身微微超过脚的部分。

——就像垂坠的花瓣和花蕊,青年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不合时宜的比喻。

 

一霎即逝的想法很快淹没到浩如烟海的思维海洋之中,职业带来的警觉让误入此处的青年从这一幕带来的近乎悍然的震惊中强行脱离开来,稍稍向后退了两步眯起眼睛更审慎的打量这一个近乎可以称之为极度残暴的案发现场。

果不其然,刚刚出于角度问题被那具尸体挡去了大半的灰白斑驳墙面上,有一行和地上的液体大差不离的黑红色勾连而成的大字。

 

“你会死在域里,域外属于我们。”

 

有些熟悉却和以往的发作不同,近乎剧烈的头疼席卷而来。北洛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双颊失去血色显得有些苍白,眼底最深处却像是燃着两团灼烈得惊人的火。

你是指谁?域是什么?还有域外和我们……短短一句话透露出的信息太过于庞杂而繁复,就像盘踞于世界阴影里的庞然大物,第一次向世人露出了森冷的獠牙奏响了自己出场的序曲。

 

会是我吗?不仅不害怕,反而感到了几分莫名兴奋的北洛舔了舔唇。这种不知源于何处的兴奋就像什么等待多时的猎物终于上钩一般,令人四肢百骸都激动的有些微微发烫。

右手在左手手腕的黑色腕带上敲了敲,生物认证的个人终端接到信号迅速浮现于腕上张开形成光屏。北洛不加思索的一个按下了光屏上代表了紧急联系人的按键,一张和自己相差仿佛的脸浮现在了光屏上。

 

“光明大道西侧的暗巷深处发现一具尸体,死状极其凄厉,死因暂且不明,凶手动机暂且不明。具体地址你可以实时定位我的终端。”北洛皱了皱眉,似乎是对于自己得出的结论极端不满,但是囿于这件案子的恶劣性和身无长物的现状,只能继续将自己的观点下去。“鉴于现场留言,怀疑是团伙目的型犯罪。死者绝非偶然或者结束,建议警方第一时间作为极端恶性案件立案调查。”

视讯中的人站在一间简洁整肃的办公室里,浑身上下一丝不苟,身上的白色警服在实时传输的高清视讯通话里也如现实中一般,丝毫不见半丝褶皱。而北洛站的方位刚好是一个可以方便可以将他身处的绝大部分场景收入视讯的角度,玄戈不过一眼看过去就皱起了眉,一锤定音的给这件事定下了官方基调。

“极端重大恶性刑事案件,少了几个字,但案件基础性质判断无误,看来警校的那些东西你还是听进去了不少。还有,案发现场,注意安全。”清透的音色中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感,却也有着面对亲近之人时有些生硬的关心。但是很显然视讯这端一席玄黑的青年对此敬谢不敏,很是不感冒。

即便干的是侦探这一行,很多时候往往吃力不讨好,更需要与警方打好关系。而北洛仅剩的斩不断血缘联系的直系亲属——他亲哥就是名副其实的警界高层、青年才俊。北洛发现自己还是难以对这样一位突然插进自己的人生规划指手画脚的血缘者有什么好感。

“免了。”北洛冲人扬了扬眉,冲人露出了一个颇含挑衅明显不属于乖巧反应之内的笑容,“你的关心还是自己收着吧,警方的验尸报告记得发我一份。还有——”

笑容消失后青年嘴角有些下捺,竟是带来了几分错觉的悲悯味道。他重重地按了两下太阳穴,似是下面的一句话一定要这样做才能显得不那么残忍地说出口,又像是哪怕只能拖延两秒也想要再晚一点说出口,生怕脱口而出的话惊醒了什么格外残忍又可怖的真相。

北洛垂下了眼,手上有些不受控地蜷缩五指又松开,不愿再去看视讯那头玄戈深灰色的眼,短短一句话,他的声音却显得格外干涩。

 

“我有不好的预感,我怀疑受害人的死因属于败血性休克……让法医第一时间给我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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