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衣白墨

#唔，半夜极限愉快摸一条特别短的小鱼来迟钝很多点的庆祝一下马尔科的再出场！大概是一个可爱蓝色雏鸟·马尔科！X 难以敞开内心的艾斯的抚慰治愈养鸟？梗。

艾斯十分喜欢毛茸茸的小玩意儿。

第一个发现这件事的是萨博，身为三兄弟中仅存的大多数时候代表着理智和冷静的那一根弦，从艾斯每一次看到毛茸茸的幼小活物时格外紧绷的皮肤和抿紧的唇里，萨博就可以读出那种格外的紧张来。

不是遇到了敌人时那种浑身尖锐着充满了攻击欲望的紧张，而是那种因为遇到的善意太过稀少甚至无法找到合适的表达友善的态度去面对那些容易被伤害的小东西的紧张。

紧张带来畏怯，使人止步不前。在萨博不赞同他行为的眼神里艾斯一次次的回避了这个眼神。没事的，这什么都证明不了，这不是什么大事，艾斯一次又一次的这么说服自己。

于是直到萨博的第一次扬帆出海，他也没有见到艾斯成功克服这个完全称不上是弱点的弱点。

对于直接的话语，他一贯能够很明确的分辨出喜恶，无论是对他人的，还是对自己的。大抵是世界加诸于他的善恶太过分明，而与之相对的，在过分的恶意和高压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往往敏锐的惊人。

于是不信邪的孩子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身边不远处自己触手可及的世界里询问那个代表了自己生存意义的问题，鲜血淋漓的未愈伤口一次又一次被撕开，层层叠加下的孩子仿佛成为了囿于可怕问题的困兽，在沉重的恶意下连想要诚挚的表达出自身的善意都成了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幸好，还有路飞和萨博。

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在的话，自己根本不会是现在这么个样子吧？在一个人的夜晚想起了过去的艾斯不仅有些自嘲。

拿帽子半遮住自己的眼睛，星夜下倚靠在白鲸主桅下的少年完全不惧星夜的寒凉，他想到了最近自己的无数次刺杀，想到了自己的船员，想到了听闻他的过去愿意接纳他的老爹，也想到了他的兄弟。

“唧——唧唧！”微弱的鸟鸣声忽然传入了耳中，少年的脑袋忽地一僵，许久他缓缓摘下头顶上的帽子，与蹦跶着跳到面前的雏鸟对上了眼。

雏鸟似乎连正常的一直行走都还没有学会，时不时就会跳上两下，在月下全身的雏羽泛着幽蓝色的光，艾斯抿了抿唇，蹲了下来定定的看着那只稚嫩却不怎么怕人的雏鸟一步三蹦的跳过来，甚至挨蹭上了他的脚踝。

烧烧果实的所有者是不怕冷的，但是雏鸟的温度却像最恒定的暖焰那样令人感受到温暖，蓝色的雏羽仿佛魔鬼的火焰倒映在黝黑色的眸中静静的燃烧着。

青年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雏鸟，目光就像看向了遥远的过去……群落的异类总是难以被接纳的。

小时候那些寻不到正确善意的畏怯和尖锐在找到了同类这种安抚性的念头下逐渐平滑，仍旧不擅长袒露内心的青年脸上终于露出了今晚第一个笑容，将一只手递向了蓝色雏鸟的方向。

蓝色雏鸟歪了歪脑袋，似乎有些疑惑。试探性地伸出柔黄色坚硬中还带着些许柔软的喙去啄了啄少年的指尖，似乎觉得口感很好，干脆又侧了侧鸟头拿喙平滑的上顶部在人的无名指上蹭了蹭。

指尖划过的触感令艾斯的手缩了缩，接着又好像是想要证明什么一般极缓极缓的将手落到了雏鸟的头上，细碎的绒羽暖的惊人，甚至令烧烧果实的所有者都感受到了暖意。

看着雏鸟的青年将雏鸟捧到自己的面前，就像面对的不是一只什么都听不懂的雏鸟，而是人一样看着两只下意识看向自己的眼睛，“要跟我走吗？”

“唧——唧唧！”雏鸟似是应答的鸣叫了几声，鸣声点亮了少年眼底的星火。他捧着雏鸟贴近自己的心口不愿意让它冻着，还将心爱的帽子将之掩住了大半匆匆回了那间从今天起分配给他的小房间。

在仍旧陌生的船上，他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哪怕陪着他的只是一只小小的刚出生不久的雏鸟——艾斯迈着轻快的步伐安心的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